汉唐风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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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昊磊】绾君心

萧平旌(乾元)X赢子婴(坤泽)

古代ABO温馨向。




萧平旌是个乾元,而赢子婴是个坤泽,两人自打娘胎里就定了这门娃娃亲,从小也玩在一处,日日相见,家中长辈都在暗地里说着他们有多么的般配,一个俊俏儿郎,一个知书达礼,天生的一对儿。

两个人还是小娃娃的时候就已经算是认识了,虽然那时赢子婴连走路都还没有学会,萧平旌也不过才满三岁,萧庭生抱着自家儿子让他去看摇篮里玉雪可爱的团子,说着这是你以后要娶的人。萧平旌怎会懂得那是什么意思,但这一句却是牢牢记在了他的心里,记了一生。

赢子婴对萧平旌的印象自然是好的,从他记事起,萧平旌便陪在他身边了,说是形影不离也不为过。

萧平旌会在赢子婴不甚跌倒时抱起他,抹去他脸颊上的泪说着别哭;萧平旌会在赢子婴被别人欺负的时候,替他出头打跑那些人;萧平旌会在赢子婴迷路时满大街的找他,虽然嘴上说着怎么还是认不清路,但还是会紧紧牵着他的手把送他回家。

开心的、快乐的、美好的,全部都关于彼此,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参与。

赢子婴是在稍稍明白事理后才得知与萧平旌的婚约,那一年他六岁,萧平旌九岁。

家里的每个人都说他们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,赢子婴悄然红了脸颊,去长林王府找萧平旌玩耍的时候提到了这件事,萧平旌一脸理所当然,说他以后是要娶他的。赢子婴仰起小脸要和萧平旌拉勾,萧平旌问他为什么要拉勾,赢子婴笑着说拉了勾就再也变不了了。

小指牢牢勾着,拇指盖章,笑容纯粹。

萧平旌比赢子婴年长,性情活跃,是个闲不下来的主儿,而子婴性子偏静,更爱诗书棋画一类,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,萧平旌每每见他伫立在桌案前的安静模样,便都是痴痴愣住,一看也是好久,全然不似平时里的好动性格。

萧平旌生于武将世家,十四岁那年便拜师琅琊阁阁主蔺晨为师,得其真传,习的一手好剑法,离家三年,二人不得相见,却在分别时为彼此留下念想之物。

赢子婴送了萧平旌一把极好的剑,剑柄系着一枚亲手打的相思结,萧平旌送了他一把做工精致的玉笛,玉笛顶端的小孔系着一枚篆刻“旌”字的玉髓。

萧平旌离家时还曾拉着赢子婴的手,说待自己学成归来,就可以用这一身武艺保护他了,赢子婴擦掉眼泪,笑着说自己等他回来,站在金陵城外看着那抹身影渐行渐远,握紧手中的玉笛。

三年的时间,说长不长,说短也不短,却是苦了心中万般相思的二人。

萧平旌离开琅琊阁的那日,俊俏面容之上洋溢着显而易见的喜悦,蔺晨还因此捻着胡须打趣了他好久,萧平旌挠着头笑的傻气,只要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子婴,他就觉得高兴,那种高兴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,无法掩饰。

也不知道子婴会不会在金陵城门口迎接他,萧平旌摸着长剑上系着的相思结,眼中温柔的似能滴出水来,收拾好一切后便踏上了归途。

城门外早已有人等候多时,萧平旌翻身下马,他的父王,大哥大嫂都来了,还有王府的管事与几名下人。三年未见,自然免不了寒暄一番,萧平旌暗自打量着,却没有在人群中看到子婴的身影。

萧平旌面露疑惑,子婴不可能在知晓他今日回来时还不来看他,只是待他问出口,众人皆闭语不言,神色不对。

萧平旌见此情景不由握紧了手中的长剑,那枚相思结随风轻轻晃着,像是一艘寻不到归宿的无依小船。

子婴亲自登门提出要与萧平旌解除婚约。

萧平旌闻言瞳孔一滞,怎么也不肯相信,未等众人说完便再次跃上马背,握着缰绳冲进城内,一路直奔赢府,任由身后如何呼喊也不曾停下。

萧平旌被挡在赢府门外,以他现在的武功又怎会让几个下人拦住,萧平旌管不得那么多了,毅然决然的冲了进去,他要见子婴,他想问一句为什么。

赢子婴当然听见了院中的大喊,执笔的手一颤,一滴重墨落在宣纸上,画中的少年郎风姿绰约,眉宇间的英气逼人,不是萧平旌还能是谁。

萧平旌望着紧闭的门窗,踉跄着脚步上前,站在屋外抬起微颤的手轻轻敲了敲,屋内没有传出任何声响。萧平旌每敲一遍,便唤一声他的名,不厌其烦,仿若等不到子婴见他,就不会离开。

赢子婴望着画中的人,放下手里的笔走到门边,区区一扇门,却将两人彻底隔开。萧平旌蓦地停了下来,不再言语,他知道子婴就在里面,他们明明离的那么近,却触碰不到对方。

一个站在屋外,一个站在屋内,静静相望。

萧平旌低头,朱红色的相思结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光彩,今日以前,这还不单单只是一枚相思结,今日以后,这就真的只是一枚普通的相思结了。

萧平旌苦笑一声,缓缓转身。

赢子婴知道萧平旌走了,却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眼中的光一瞬破碎,泪湿了如玉面容。

赢子婴知道他伤了萧平旌的心,狠狠的,可他不得不这么做,这三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,父亲因病而逝,母亲在第二日就随父亲去了,这偌大的府邸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。

他与萧平旌之间的婚约是父辈定下的,可如今他的双亲已逝,若他们真的成了婚,万一萧平旌日后发觉对他的感情并不是喜欢,而只是因为责任呢!

与其这样,还不如由他先提出退婚,也免得……免得萧平旌为难。

萧平旌回到王府后便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足不出户,谁劝也不听,望着桌上的相思结痴痴发愣,他看了整整一晚,也想了整整一晚。

子婴对他有情,他怎会看不出,但他不懂子婴为何要解除和他的婚约。

萧平旌将自己闷了几日,萧庭生也看不下去他这副模样,将他赶出王府散心。可萧平旌哪有什么心思散心,想着随便走走就回府,却在路过一处摊位时被吸引了目光,萧平旌脚步一顿,走了过去。他拿起那枚白玉发簪细细看着,没过多久就付了银钱。

赢子婴收到发簪时便已知晓是谁送的,除了萧平旌,还有谁知道自己喜爱的颜色,他总以为萧平旌对他好不过是因为这门亲事是长辈定下的,但这簪子,若萧平旌对他无情,又怎会送他呢!

思此,赢子婴再也坐不住了,拿着发簪就跑出了房门,萧平旌拖人将发簪送进去后便没有离开,听得纷乱脚步声由远及近,他蓦地转身,望着子婴微喘的气息,大步走过去站在他面前。

萧平旌抬起袖子帮赢子婴擦掉额头的薄汗,亦如从前那般亲昵,仿佛从未变过。

赢子婴望进他眼底浓烈宠溺,唇边温柔弧度,渐渐红了眼睛,忽然明了,自己这段时间的态度是真的伤了他。

萧平旌带着赢子婴回了长林王府,先去见了萧庭生,赢子婴知道,解除婚约的是他,现如今又出尔反尔的人也是他。

萧庭生看着眼前两人相握的手,眼中划过一丝笑意,他可从来没有说过答应退婚之事,又谈何出尔反尔呢!

成婚那日,满堂宾客,觥筹交错,萧庭生忙着接受贺喜,萧平章和蒙浅雪面上也流露出浓浓欣喜,子婴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,如今终于与平旌完婚,自然是替二人高兴。

婚房内,萧平旌刚与赢子婴喝完合卺酒,两人毕竟都是头一次,紧张也是难免的。萧平旌看向身旁的人,唇边勾起一抹笑容,握住了子婴的手。子婴抬首,瞥见萧平旌眼中的缱绻爱意,面色一红,心下微暖。

成婚后的日子,萧平旌和赢子婴也是无事便黏在一起,有时子婴在廊下吹奏玉笛,萧平旌便在院中练剑,待一曲奏罢,二人默契相视,似在传达着无声的情愫。

没过多久,萧平旌就带着赢子婴去了琅琊阁,想让他见见师傅蔺晨,蔺晨还因此打趣,说萧平旌自从有了家室后,与从前的性情是越来越相去甚远了,领着媳妇到处给人瞧看,生怕别人不知他娶了一个那样好的人,萧平旌听得傻笑,但也默不作声,紧握着赢子婴的手十指相扣。

二人本打算用完午饭便回去金陵城,可不料子婴却忽然晕了过去,蔺晨让萧平旌立刻抱着人放到床榻上,坐在旁边为子婴诊脉。萧平旌急的脸色刷白,握紧子婴的手,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师傅蔺晨。

蔺晨捻着胡须,眼底笑意盎然,这才成婚多久,萧平旌这小子速度倒是挺快,萧平旌被他的眼神看的莫名,而后听得师傅说他要做爹爹了。

萧平旌蓦地愣住,眼中溢满了震惊,随即便是满心的欣喜若狂,看向子婴就要伸手去抱他,蔺晨一扇子打在他胳膊上,让他现在先别抱,萧平旌揉着胳膊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,满脸的傻气。

子婴醒来时已是夜间,萧平旌坐在床边一言不发,问他饿不饿,眼神温柔中又带有几分小心翼翼,子婴还觉得奇怪,点了点头说他确实有些饿了,萧平旌端过早已放在小桌上的白粥。子婴看着嘴边的勺子,愈发不解了,想接过碗勺自己吃,萧平旌怎么也不准,非得亲自喂,子婴见他执意如此,便张嘴让他喂。

碗里的粥很快见底,萧平旌放下小碗帮子婴擦嘴,换了个方向坐在床头,搂着子婴让他靠在身上,用恨不得将其融入骨血的力道紧紧抱着,子婴忽然感觉到颈侧的湿冷,抬手触碰他的脸颊,问他怎么哭了。

萧平旌笑着说他这是喜极而泣,因为他们有孩子了,萧平旌抬头,对上子婴呆滞的眼,靠近亲了下他的唇,看样子是被吓傻了。

子婴有孕后最紧张的当然要属萧平旌,蔺晨也说他这是有了徒孙,特意遣人准备了一辆平稳些的马车,子婴倒有些不太习惯,尤其是他上马车的时候还是萧平旌亲自抱着他上去的。

马车停在长林王府门前,一只手探出将帘子掀开,萧平旌就站在旁边,迅速伸手握住。子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,整个人已安安稳稳的躺在萧平旌怀中,双手迅速抱住他的脖颈,子婴眉宇微皱,让萧平旌放他下去,可没什么用。

子婴颇为无奈的看着萧平旌,好像自他被诊出有孕,萧平旌就是这般紧张,更是不叫任何人靠近他。子婴心中自然也是高兴的,但他又不是行动受阻,明明可以自己走的。

萧平旌神色温柔,非要抱着他进府,语气也是不容拒绝的坚定。子婴见说不动他,只得作罢,搂着萧平旌的手微微收紧,萧平旌感觉到后蓦地笑了。

萧庭生早已收到琅琊阁的飞鸽传书,萧平章与蒙浅雪也都在正厅等着,面上看似平静心中却是来来回回了许多遍。直到下人在院中大喊,三人连忙走出厅门,一眼看到萧平旌抱着子婴缓步走来。

子婴看着萧平旌,让他将自己放下,萧平旌将他轻轻放下后也不忘以手作拖护住他,子婴被诊出有孕的事情他们已在信中看到,这样的喜事自然是令人高兴的,虽然没什么大碍,但毕竟回来的路上车马劳顿,萧庭生连忙着人去请太医,非要再诊一遍。

萧平旌连连应声,说他待会亲自拿着帖子去请太医,萧平章和蒙浅雪面带笑容的望着两人,也在心中替他们高兴。子婴略带嗔怪的望了萧平旌一眼,萧平旌握紧他的手笑的像个孩子。

夜间,子婴正坐在桌案边看书,烛火摇晃,屋内通火明亮 萧平旌进来时便看得这样一副景象,心底顿时柔软了一片,走过去将手伸出,挡住书本。

子婴愣愣的看着萧平旌掌心里的长命锁,看起来格外熟悉,脑中灵光一闪,子婴想起这长命锁是萧平旌自小就戴在身上的。

萧平旌说等他们的孩子出生,就把这个长命锁给他戴上,不知为何,子婴竟觉得眼眶有些湿润,萧平旌手忙脚乱的擦去那些眼泪,然后抱着他小声安抚,如同儿时一般。

尽管萧平旌抱着他的力道让子婴觉得有些疼,但眼底的的喜悦同样强烈,过了许久萧平旌才柔声说,等他们的孩子长大了,他可以教他剑法,子婴可以教他读书。

子婴蓦地笑了,问他如果是个女孩儿呢?

萧平旌怔了怔,脱口而出便是一句那就宠着,子婴失笑,也不怕把她宠坏了,萧平旌瞪圆了眼睛,他萧平旌的女儿就要宠的无法无天才好,这样以后才不会被人欺负。

子婴闻言一愣,而后笑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,他就怕儿被萧平旌宠成小皮猴了,长大后没有一点女儿家的样子,那以后怎么嫁的出去?没想到萧平旌顿时急了,大声说道哪个小兔崽子吃了豹子胆敢打他女儿的注意,子婴听得捂嘴直笑。

八个月后,子婴诞下一对龙凤胎。

萧平旌手足无措的抱着襁褓里还未睁眼的小团子,整个人僵硬的就像抱着一块石头,一双眼紧紧盯着正在吐泡泡的小团子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
蒙浅雪转头便看见萧平旌抱孩子的动作,岂止是只能用生硬两个字来形容的,顿觉哭笑不得,告诉他孩子不是这么抱的。可萧平旌的眼睛就像黏在小团子身上,整个人两眼放空,根本没有听清,而另一边,萧庭生正抱着自己刚出生的小孙女逗弄着,笑的合不拢嘴。

时间过得很快,转眼间两人小团子就已学会走路,但萧念婴还是惯喜欢用爬的,毕竟这样比走路更快还省时间,作为年纪最小的并且是长林王府唯一的孙女,自然是占尽了所有人的宠爱,当然,最宠的自然要属萧平旌,像他当初说的那样,如果是个女孩儿就宠着。

萧念婴这个名字是萧平旌给取的,大儿子的名字则是叫萧旌婴,从给自家两个儿女取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他对子婴的爱意有多强烈。

小家伙手脚并用的爬到书桌底下,胖乎乎的小手抓住衣摆一角拽了拽,嗓音软糯唤着娘亲二字,子婴忙低头看去,一张可爱的小脸映入眼帘,他迅速把笔搁回架上,俯身将小家伙一把抱起,眼神宠溺又怜爱。

小家伙又改了口不停喊着爹爹,子婴听到后抱着她往屋外走。其实刚开始两个孩子本也应该唤子婴爹爹的,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无论用什么办法就是不能让他们改口,子婴为此也着实郁闷了好久,可后来时间长了也就由着他们这样喊了。

卧房里,萧平旌正站在书柜边,似乎在找着什么东西,忽然听得软绵童音,转身看去,只见子婴正抱着自家宝贝女儿站在那里。小家伙在看见爹爹后迅速伸出短胖的小胳膊要让他抱,萧平旌忙扔下书本快步走过去,将她从子婴怀里接过,问他旌婴是不是还没睡醒。

子婴闻言,脸上的笑容愈发深了,父王总说旌婴和萧平旌小时候的性子一模一样,就像只小猴子,整日里上蹿下跳,一旦玩累了就倒头大睡,什么也不管。

萧平旌也是头大的厉害,自家儿子的淘气程度比起他小时候完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,这要是再大一些可怎么好。他看着自家闺女水灵灵的大眼睛,心想还是闺女好,闺女不淘气,那臭小子要是再大点说不定就给他捅娄子了。

两个小萝卜头也长的飞快,不过要说破坏力的话,那当然是大儿子萧旌婴了,三天两头就给人惹事。

“萧旌婴,你个小兔崽子给我站住!!”。

寂静院落忽然传来一声大喊,是萧平旌的声音,只见一个小小身影快步跑进屋中,直奔正低头看书的赢子婴,迅速躲在他身后,银铃般的笑声让赢子婴的眼神迅速柔和,伸手摸了摸身后小脑袋,笑道:“怎么又惹爹爹生气了?”。

小家伙嘟起嘴巴,踮脚抱住赢子婴的腰蹭来蹭去。

“你呀!什么时候能不这么顽皮呢!”。指尖轻点额头,赢子婴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
小家伙的模样愈发委屈可怜,奶声奶气的撒着娇:“娘亲……”。

萧平旌怒气冲冲的走进来,一看他正抱着子婴求庇护,心底的火气蹭蹭蹭往上冒:“你还敢躲!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”。

子婴看向萧平旌问道:“旌婴又犯什么错了?”。

萧平旌的眼神瞬间柔和,语气也不似和自家儿子说话那般:“没事,就是打碎了一个花瓶”。

子婴低头,小家伙鼓着腮帮子仍抱着自己不愿撒手,这副模样让子婴不禁失笑,叮嘱他以后要乖乖听话。小家伙忙点了点头,瞅见自家爹爹满心满眼都是娘亲,逮住机会一溜烟跑出去,还没等萧平旌抓住就没了影儿。

子婴走过去,用袖子帮萧平旌擦去额前的汗珠,想起他儿时的顽皮程度,心想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。萧平旌一把握住子婴的手,将心底想了多日的念头说出。旌婴现在已经六岁了,等他再大一些就把他送去琅琊阁,让师傅蔺晨好好管教管教,子婴笑着问他,真是因为旌婴太过顽皮才想送他去琅琊阁的吗?

萧平旌闻言咳嗽了两声,详装镇定的看向他处,这小兔崽子天天变着法的缠着子婴,他早就想找个机会把人送去琅琊阁了。

萧平旌心里想的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了,子婴愈发无奈,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,刚要退开就被搂住腰拉进,萧平旌渐渐加重了这个吻,子婴很快便开始晕头转向,直到被一把抱起向里屋走去,他搂着萧平旌的脖子回应着。

其实……旌婴确实太黏着他了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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